MR.殺

【閃電俠】THE WORLD. THE LOVE.-05[SnowBarry]

前導與警告與目錄

⚡⚡⚡


「闪电侠,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但我没料到这么快。」


黑袍男──拓间者从空气中现身,自无中钻出、像变魔术似的,敌人的嗓音蒙在布料里听得不太清楚,但能分辨出来性别是男性。他站在Caitlin的正后方,一伸手就能威胁到生物学家安危的距离,为此Barry几乎脉搏漏跳了一拍。没有人知道拓间者的能力是否可以移动「部分」,若是移除掉人身上的手或脚、或是头──是杀人武器。


情势分析下来相当不乐观,闪电侠咬咬牙,他们的对付手段还未出炉,对手此前还有三个人质挟持着,他根本动弹不得。拓间者的这一击踹得很沉重,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脊椎就要这么被踹飞出去,闷痛感还回荡在全身,他用手撑着脚狼狈站起身,面对拓间者,而被敌人近距离逼迫着的Snow博士专业的闻风不动、丝毫不将拓间者的近在咫尺放在眼里,她沉着的寻找Adeline手臂上的血管并将静脉留滞针穿入其中,即刻简单迅速的为远程者补充一些水分和电解质。她选择无视拓间者将自己小命掌握在手心的事实,把McGinniss女士的身体稳定摆放在首位。


Barry佩服Caitlin舍己救人的认真和用心,但当情况紧急、安全受到胁迫,他多少还是希望她能放点心思在自己的身上才好,他一定要她改改这个坏习惯。


「我很快,而且我有后援。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挟持McGinniss夫妇,还有你的目的……」闪电侠握紧拳头,想利用对话来分散拓间者的注意力,「然后我会把你抓起来。」


「哼哼……」拓间者首先冷笑了一下,他头顶上用红线缝制而成的上帝之眼,血淋淋似的单眼珠子活像是有意识的紧紧盯着Barry,令Barry感到极为不舒服。那件衣服到底只是对方一件隐藏身分的制服,还是那是一件团服?后者的麻烦性大得太多了。


拓间者的脸向左边的方向侧了侧,彷佛是看着某个位置,接着他伸出右拳在身边摊开手指、很快的画了一个圈,像在召唤什么。从Barry的角度看来,拓间者开启了门的那个区块并不是一团漆黑、彷佛跃入不同维度,更像是一幅没有框架的一块长方形立体风景被嵌入了现在的景色,但门的那端仍然是和国家公园相同的森林区域;他们的推断没有错,拓间者开启的是双向而非单向的「门」,而且中途的确没有任何的「通道」。


黑衣男人又再说话,带着一口加拿大乡腔:「我绑架他们有我的理由,并且我所做的有我伟大的意义和其重要的目的;献祭是一个神圣且光荣的行为,为了让更多灵魂得到救赎、为了让这个世界在更有能力的掌权者手中迈向更好,他们的付出让וןדבא('Ǎḇaddōn)更壮大,我们会谨记他们,为了וןדבא,闪电侠,为了וןדבא。」


Barry瞪着对方,他没听懂话里一个单字,并不是用英文或是任何他已知文明的语言说的,Abadon?果真是一个组织吗?他咬牙切齿,目光时不时的从敌人身上移开往Caitlin望去。一旁束手无策的Davy愤怒的看着拓间者,他多想把对方碎尸万段,可他连「牺牲自己」这件事情都办不到。Caitlin紧抿着唇,突然她的视线与Barry对上,不知为何她的眼睛透着强烈的慌张与哀伤。


闪电侠知道他必须、立刻到他们的天才生物学家身边支持她。恐怕远程者的情况非常危急,是那种必须带到医院进行设备更完善的急救的危急,但他走不开,他痛恨自己无法为Caitlin有求必应,他们并不真正看重对付拓间者,他们以为前来后看见的只有Adeline一人,运气好点也许还有Davy,压根不觉得会倘若中乐透般碰上第三个目标;他感到很生气且自责的懊恼,他们救下McGinniss夫妇,想再利用心理学博士的暗物质释出来找到拓间者的难度是如同要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的高和不可能──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他们得另外想办法,Cisco和Wells博士的计划也会付之一炬,他们会再也抓不到拓间者,真正令人厌恶的敌人逍遥法外,邪恶再度战胜了正义。


可更让Barry愤慨不已、满腹窝火,是压根没有能力的拓间者竟无耻的勾勒谎言、创造美好未来的假象给予早已失去对明天与神之怜悯的希望的Adeline,欺瞒她、荒唐的保证自己能够治好她丈夫的疾病;然后威胁她、进而利用Davy的人身安全在自己手中的操控她……


他无从知晓坚持己见要Davy利用意志战胜癌症的Adeline为何会改变想法、转去求助他人,但想必她是被绝望摧残得丧失心智,被恶魔的话语蛊惑着无法辨明是非,她落入漆黑无光的万丈深渊,再也没有机会回头路。他比任何人还清楚被夺去属于自己的未来、自以为会永远的幸福彻底破灭是什么感觉,他更无比清楚被赋予了再一次幸福的可能性,投注了一切的盼望却发现它们不过是一场谎言,那梦境被打碎的心碎,会使人丧心病狂。Caitlin说的不错,McGinniss夫妇的遭遇实在是太残酷了,拓间者玩弄了两个人的爱情,最后不知悔改的还要拆散他们、要杀害他们──坏人的心肠的极度之黑也叫他无从理解。


「你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坏人,别把你的行为和他们所受的冠冕堂皇的美好化,恶魔。」


「无论是人、还是神、或是你口中的恶魔,如果想要自由横行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要有钱。」他的声音是年轻的,但他说出来的内容令人感到年月累积的历练,被打断了行刑的他不着急重新来过,也许对他来说处理掉McGinniss夫妇和看见手上有蚂蚁爬过于是随手拈死的概念是相似的,他们只是七十多亿人口中的其中两条微不足道的生命,同类相残从来也不困难越界。「告诉我,闪电侠,有任何正当的职业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金钱吗?人类墨守成规是因为羞愧面对内心荒唐又无底的欲望黑洞,诚实追求『想要』和勇于做自己,在社会是特立独行的类别,却是唯一会成功的强大族群。我们企求的是能真实表露自己、没有谎言掩盖或欺瞒的生活──」


「『没有谎言掩盖、没有欺瞒的生活?』」拓间者的话听在Barry耳里尖锐得要命,Barry怒火中烧,他大吼出声:「你欺骗了他们,拓间者!你根本就无法凭空把Davy的肿瘤给取出来!」


黑衣人在听见闪电侠如此称呼自己时愣了一下,他思考着被新取的名字,觉得有趣,「事实上我有更令人闻风丧胆的别名,不过以易记性来说的话,『拓间者』的确是不错,我就收下了。后援是吗?比如成员有一位是和你一块过来的这个女孩?」他低下头看了看不吭一声的Caitlin,闪电侠的心跳快到四百多下,不过他很快又挪开视线,「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鉴于我们上次只打了几秒的面照,我不得不说,你相当了不起。可完全摸透我拥有的力量就荒唐了,我还是占据很大的优势。」


「你怎么能这么做?为什么你要欺骗他们说你能够移除肿瘤?」


「不该欺骗或混淆他们的人是你才对。你凭着简单的几个测试和推论,就一口咬定我拿这个可怜的人类身上由他自己产生的疾病没辙?你太小看我了,闪电侠,你们所有人类都太小看我,连上帝也是。」


Davy根本忍无可忍:「你这混蛋!」他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他全身虚弱得发抖,但他不在乎,他只渴望亲手将眼前的黑衣人碎尸万段,「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话?将癌细胞都移除了的我最后还活着吗?你只是一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利用卑鄙的手段将我们骗得团团转又不带一丝愧疚。」


「伙计,在你眼中我成了最大恶人吗?我提供你们想要的,答应我的要求的你们选择去抢钱犯法──夸下海口的是你们,没有达成的也是你们,只是由我主动销毁合约罢了。我承认我是邪恶的,但我们都在各取所需,却全世人都当作只有我单方面在利用你们,这种偏见才真是恼人,当没有人愿意聆听真相的时候。」


「你说你有能力去除Davy身上的肿瘤──怎么去除?」一直没有说话的Snow博士再也忍不住冲动的开口,她扭头看着拓间者面罩上的血红之眼,「这甚至是一个公正的交易吗?你有和他们解释过你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治疗Davy的癌症?如果没有,那么你就是欺瞒的人,你就是最大恶人!」


拓间者不以为然,「我不认为光用话语可以解释『奇迹』,我很乐意为你们演绎,可惜没有那个必要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活太久──」


拓间者的左手往Caitlin探去,Barry一见,立刻一个箭步向前冲──他抬脚都还没来得及,Caitlin突然一转方才的慌张,她不知何时从医药包中拿出两支麻醉吗啡针握在双手,在拓间者没能太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快狠准的扎进他的大腿侧边肌肉里,拓间者大吼一声,Caitlin的速度更快,她很熟练的把两管药物全都推入他的身体里。


「该死的!」拓间者一个反手重重赏了Caitlin一巴掌,发出极为巨大的拍打声,Caitlin重重的摔倒在地。


「不!」闪电侠彷佛终于被允许抓狂的一秒钟也没有留给拓间者,他毫不留情在拓间者眨眼的瞬间冲刺到对方的鼻前,他的拳头比子弹还要更迅猛的卯足劲挥了出去,狠狠揍上拓间者的鼻梁,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鼻骨被他的重击打伤了,右边使用超能力制造出来的传送洞立刻消失踪迹。Barry在拳头还未收手之前张开了手指抓住拓间者的黑头罩,拓间者倒下的惯性他用力一扯把布料给拉开,他看见拓间者有一头短金发。


可是拓间者还没有倒到地上,他就又流利的开了一扇门把自己扔进去里面、并关上门,逃之夭夭了。


「该死!」Barry低吼一声。


「Barry,这里是Harrison‧Wells。」闪电侠的通讯器在一丝的噪声之后发出了Wells低沉又不带感情的沙哑声音:「你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这一次出击太鲁莽了,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应对准备,总之,我们给警局和Joe打了电话,还有救护车,再几分钟的时间应该就会抵达你们那里。毕竟,公园的面积还是有点大,你们也处在离市区较远的位置。」Cisco也冒了出来,「还有,减速器即将完工──拜托不要告诉我拓间者就在那里。」


「拓间者曾经在这里,但他逃走了。」Barry愤恨不平的说,揍了拓间者的指关节隐隐作痛也没引起他的注意,他把手里的黑布扔到一边,很快跪到地上捞起他们的生物工程师,「Adeline和Davy也都在这,他们的状况不是很好,现在只能先关注他们了,我们回去后再和你们详细说明吧。」


「我们只能把握机会在第二次出击中抓住他。」Cisco不得不这么说,他们一筹莫展,他盯着红点遍布的国家公园立体地图,对着Harrison摇了摇头。


「前提是我们能找到他。」


Barry不再理睬他的两个同伴,他将Caitlin扶正、躺在他的胸膛前,然后把她的头发拨到后面的露出她的脸,她被拓间者甩巴掌的颊面比他想象中还要更迅速的红成一片,他心疼不已,「Cait,妳还好吗?」他担忧的碰碰她的脸,看她迷蒙吃痛的睁开眼,他一边愠火的骂道:「不怜香惜玉的混账!」


被闪电侠抱在怀里的Snow博士喘喘气,暂时回过了神,她不太敢相信自己情急之下的作为,「很痛,但还好。」她简短的回答Barry的关心,「你呢?你还好吗?」


「我还好。天啊……妳吓坏我了,Cait。」Barry又无奈又感激的将她抱得更紧,用双手圈住她的护着她,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想更清晰的感受她的平安无事,他才能因此心安。她的行径在那剎那真的要震惊住他的心脏停止跳动,她太冒险,他以为他会赶不上,他以为他会失去她,弹指间被放大的恐惧就要吞噬他的理智,他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嗓子止不住颤抖。


Caitlin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


「十分抱歉,我们让你们遇到这种麻烦……我跟Adeline并不想伤害任何人……」陌生但很近的声音唤回Barry有惊无险的心情,McGinniss先生满脸的惭愧,他哭丧着一张脸使他看起来更加虚弱,「我们从没想过……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Caitlin挣扎着离开Barry的胸膛,她握住他的手,「没事的,McGinniss先生。」她温柔的安抚他,「谁都不想遭遇这种事情,这不全是你们的错。而且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会接管接下来的事情,请你放心,拓间者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一听见Caitlin这么说,Davy睁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妳是……你们是星辰实验室的人?」


「我们是。」Caitlin垂垂眼,她望着躺在地上、呼吸并不平顺的Adeline,然后她笑了笑,看起来比Davy还要更自责,「我们才该对你们说对不起,酿成了那场悲剧,让你们经历了这一切。」


「别这么说……」化学博士说道,他并不真的和他的妻子一样将无法接受的事情怪罪到别的人事物身上,有时候祸从天降,无论怎么也挡不住。「我从来不把我的病归咎在任何事上面,甚至是粒子加速器的爆炸,是Adeline太偏执了;另外,我应该坚持我的立场、不让她乱来,或许我们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Barry看到Davy的后悔莫及,他再凝视Caitlin的脸庞,她已经太多、太多次的为着粒子加速器的爆炸在中城造成的一些悲剧而向他人鞠躬道歉,他想象不到在他昏迷的九个月里,她还经历怎么样的社会责难?她却依旧坚守岗位的留在星辰实验室,留在自己所爱的人被杀死的建筑物里面,照顾一个何年何月会苏醒也没有一个底的陌生人,为了赎罪,为了回馈。


他愣了愣,第一次意识到Caitlin对他表现的所有关心、担忧、包容、不离不弃,可能因为歉疚使然,他忽然很不是滋味。


「星辰……实验室?」


一道微弱、细小的人声穿过他们三人之间的沉默,Barry低头发现Adeline清醒了过来。「Adeline!」Davy激动的凑上前捧住Adeline的脸,「我的爱人,妳还好吗?」


心理学博士看了看Davy,然后她的视线往Caitlin和Barry瞥去,「Davy……星辰?」


「Adeline,我们是星辰实验室的人员,妳现在的身体不太妙,请告诉我妳有哪里不舒服,好吗?」Caitlin不拖泥带水,很快做出自我介绍,「我会尽量缓解妳的不适。然后救护车等会就会到了,请妳们两人再坚持下去。」


「妳……和闪电侠……」Adeline貌似根本没听见Caitlin的话,她只记得在意识迷离之际,她听见了那令她痛恨、痛心疾首的建筑物,那引发一切荒唐与地狱一般现况的根源,一个应该创造奇迹、创造未来且被后世歌颂的仪器爆炸,结果成了二十一世纪被纪念的悲惨事件的星辰实验室,她明晰他们说他们是星辰实验室的人。


「Adeline,待在我身边。」Davy说道,「已经没事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很安全,是星辰实验室的人救了我们。妳听到他们说的了,会有救护车在我们到医院,他们会保护我们。」


在Barry察觉到不对劲之前,Adeline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她望着Caitlin的目光弹指之间变得凶猛且憎恨满溢,「只要──只要还有星辰实验室,就不会有安全的时候!」


「不要使用能力,Adeline──」Caitlin没想到Adeline对星辰实验室的厌恶深厚至极,她想控制住她的情绪,于是要在急救包内取出镇定剂,谁也没料到的是Adeline使用念能力,猛的把她抓浮到半空,不客气的直直把她给扔出悬崖,她惊呼一声,就掉了下去。


「不!」Barry惊呆了,他怎么样也没算到这毫无预警的攻击,断崖岩石众多、尖锐且坚硬,Adeline要是抛得不够远,落下得Caitlin会直接摔得粉身碎骨,她会死的!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在乎将声波安置到远程者身上是否会加重她的身体严重性,她把Caitlin当作敌人的丢开、想要杀死Caitlin,这绝对不是能轻易原谅的举动。闪电侠毫不犹豫、极快的抽出放在腰包里的小仪器,按下开启按钮后直接黏在Adeline身上,接着他扔下McGinniss夫妇、追上Caitlin,俯冲向下跑在崖壁上,他看见Caitlin在距离悬崖有两百公尺左右的距离的空中,无法避免掉进冰冷秋冬季节的大海的命运,「Caitlin!」


Caitlin掉进水里,飞越在空中吓傻了她,过午后的风力明显增强,中城与楔石城相连、建在花岗岩峰国家公园上的狮门桥(Lions Gate Bridge)下的布勒内湾中的大海波涛汹涌,一掉下水里她差点没力气控制自己的被淹没,「哈!闪电侠──」她努力想从强劲水流中探出头来,她喝了不少咸水,她左右滑动着双手想要找到平衡,水波让她视线模糊,她看不见那红色身影,天寒地冻的感觉渗透她的衣服,「咳、咳!闪──」


五秒的时间犹如一世纪的漫长,她又要沉下去,Barry在水面上跑着的终于找到她,他也跳下水,他的双脚超高速的拍打着非常快的抓住了她,他赶紧把她拉起来横抱在胸前,再一次冲刺在水面、带着她跑回到Adeline他们旁边。


「咳、咳咳!」Caitlin摀着胸口不住的为自己的咽喉呛咳着,Barry拍着她的背,试着让她舒服一点,海水太冷了,当她因为寒冷开始发起抖的时候,他抱住了她,希望这样能保护住她的体温不要流失得太快。McGinniss先生看着在闪电侠把一样东西放到自己妻子身上,妻子开始更痛苦万分,他多么想扔开它,但他想那怕是用来抑制他的妻子的能力,以防她又神智不清的对无辜的人出手。他几乎欲哭无泪,他对星辰实验室的亏欠感更深重的无以复加,「对不起!」他哽咽着替他的爱人道歉,他没有放开过心理学博士的手,「除此之外我不晓得还能说些什么才好……对不起、对不起──」


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此起彼落的现身,救援的距离好不容易拉近了,Snow博士只是深吸几口气帮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她看着Davy,「没事的,Davy,」她说,非常的温和,虽然她每说一句话就会被牙齿的打颤打断,或是说得不清楚、重复咬字,她很在乎他们,「救护车来了之后……你让救护人员先为她、咳……注射镇定剂平稳情绪,然后──然后这个仪器就能够拿掉了。等他们把Adeline的、的身体状况稳定住……请、请打电话来星辰……实验室,好吗?我们要为、为她的……身体,做一点后续的检查和扫描──」


「谢谢妳,Caitlin,善良的女孩……」


「他们来了。」闪电侠看着首先驶入了国家森林大道的两台救护车,他低下头,也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帮助,「要到医……咳、医院一趟吗?Cait?」


「不……」生物工程师拒绝道,她快要把自己的身体卷成一团毛球模样了,她无意识朝他身前挤的动作相当可爱,「回星辰实验室──Cisco有台烤灯,我们可以在那里处理……处理我们的轻度失温问题,而且我们、我们还要讨论拓间者的猎捕行动。」


「你们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Cisco紧张又担心的透过通讯器对Barry大吼大叫,Barry郑重发誓要再让工程师男孩替他的耳机调整音量大小,或者对方的嗓子得调整音量大小。他没忘记带走拓间者的头罩,「Cisco,我们需要烤灯,我们要冷死了──」


「烤──烤灯?」


「动作快!我们十秒后到实验室!」


「我操──」


一阵旋风和金色闪电闪现在中城的街道,Cisco前脚才离开实验室大厅,Barry抱着Caitlin后脚就已经踏入大厅入口。「天啊……」强风刮过带来的冷度一下子提高太多,Barry都有种错觉Caitlin本来便很白的脸色更惨淡了。她抓着Barry的手僵硬得放不开来,Barry自己也是,他们的关节好像被冰冻了似的无法动弹,他仅能做的就只是继续抱着Caitlin贴紧自己胸前,他的腿和脑袋也僵化了。


「Barry!」Wells博士在他后面大吼一声,唤醒他涣散的神智,「把Caitlin放到床上去,你也是,赶紧换下这身衣服!也顺便帮Caitlin脱掉,你们先用毯子裹住身子,速度要快。」


「好、好好、好的!」Barry跌跌撞撞的跑向病床,他不受控制的手还是比常人快的扒掉了闪电侠的紧身制服,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挂在腰际,这比刚刚还冷,他现在才意识到实验室全年无休的空调运转无敌重要──他也没时间过问Caitlin的意见,他飞速脱下Caitlin的外套和毛衣、长裤还有袜子跟鞋子,他没有让Caitlin比他还要更长时间的皮肤接触空气,他抓起两条毯子迭在一块,也爬上病床,一手从Caitlin的背后绕过去就将Caitlin推向自己的缠在毛毯里面,他们体温都太低了,这导致他们碰到彼此光裸的肌肤时没什么感觉。


Cisco很快也风风火火的推着烤灯冲回来,「久等了!」他飞奔到他的伙伴身边,插上被他闲得发慌而突发奇想改良照射面积有成人大小的巨大烤灯的电线在插座上,他打开开关,热能洒下来的一剎那,Caitlin和Barry终于能够为这一连串事件的告一段落畅快的松口气。


冷得脑袋都要冻坏了的闪电侠张开眼睛,看着Caitlin整个人把脚缩在床上、脸也埋在了他的臂膀里,她的后背贴紧他的胸膛。「还好吗?」Barry轻声问了一句,Caitlin动动肩膀,暂时把冷得要命的感受放下一点点,她抬起头,脸稍微侧一点也回看了Barry,她被人打了一掌的右脸颊不正常的红通通的状态很抢眼。他们俩人的距离颇为尴尬,但他们谁也没打算改变姿势,在真正变暖和之前──还有Cisco为他们将衣服给处理干燥之后──他们会一直赤裸裸的靠在一起,他们不介意暂时如此亲密。


「这时候、咳,我特别希望自己是男的。」Caitlin不满的说,「喔……我喝了不少水。」


「妳是说妳的……内衣吗?」


「它们还是湿的。」


「我的内裤也是啊。」Barry干巴巴的回答,好像这样就能化解害臊。Caitlin的身子相当的纤细而且柔软,她经常穿着高跟鞋,和他的身高差不到多少,但她确实很瘦小,他的鼻腔也还能嗅到她的香味,它们如此的近,他感觉自己有些晕头。


「很快就会干了。」Harrison神出鬼没的移动自己的电动椅靠近他们,他的膝盖放着另一条厚毯子,手拿着从诊疗室翻出来的颞温枪,他毯子给Barry让对方再加一层披在外面,测量仪器则递向Caitlin,「量一下体温吧,现在是非常时期,一下子少了你们两个得力助手一定会吃不消。我再为你们泡点热茶,我等一下就回来了。」


「谢谢你,Wells博士。」


Caitlin的手探出毯子外接过团队领导人手里的东西,她首先把温度计往Barry的额头贴过去,「我看看……94.9度(摄氏34.9度),看样子我们真的得这样待一阵子了。」她说,「你的后背没事吧?」


「关心妳自己,Cait。」Barry觉得自己这一整天下来都为Caitlin操碎了心。他拿走颞温枪,模仿Caitlin操作的方式也为她量了体温,「我有超速治愈能力啊。我的天,93.3度(摄氏34度),妳比我还要低。」


「不过是低了点……你的『超速治愈能力』不是万能的,不要顶着有这个绝招就可以不管受伤。」Caitlin唠叨道,她又咳了几声清清喉咙,她拨开自己湿漉漉、黏在额头上的长发,「我们讨论过这件事。」


「我们是讨论过。那么作为『没有超速治愈能力』的妳,是不是更要多关注自己的安危呢?」


Snow博士眨眨眼,听出Barry语调中的抱怨,「我不会说『一切都在掌控中』或是我很有把握这种可笑的话,Barry,你得承认有带我去有差异,要是再晚个几分钟,我们保不住Adeline的命。」


「这就和妳总百般叮咛我,妳不会永远是我的医生一样,又有多少次我会在妳危险的时候出现然后拯救妳呢?凡事都要有计划二,Cait。」Barry扁着眼,不认同Caitlin对他和对自己设立的双重标准,「我知道妳担心我,可也考虑一下我也担心妳,下一次请提醒我,当妳又执意要跟我一起到前线时,直接把妳抛在原地先自己出动。」


「我不会提醒你。而且,当我到前线时,都是因为有你的陪伴,所以我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会妳理直气壮起来了?」闪电侠差点被生物学家气到说不出话来,「就算真的还是带妳去好了,妳也犯不着主动挑衅人家,妳在想什么?」


「只是你问出口的都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一时心急就……」Caitlin自知理亏的抿抿唇,「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对不起,我不应该太冲动,增添了你的负担。」


Caitlin疲倦的嗓音听起来好可怜,他望着她,揽着她的那只手收紧了些,「那么,我也要和妳说声抱歉。」


「你今天很常对我说这句话。」


「妳今天也很常说。多数不是对我就是了。」Barry回嘴道。


Caitlin笑了起来,她的身体肌肤在他的皮肤上摩擦着滑过他的胸肌、腹肌,他的肌肉立即绷紧自己。「好吧。」生物学家承认,她望着夕阳透过窗户把整间实验室照成黄澄澄的就像电视上古老影剧所营造出来斑黄陈旧、但却带给空间一点点的温暖与人情的大厅,「那你告诉我,在很多事情并不都是由你一手所造成的──在我无数次和你这么耳提面命之后──为什么你还是一直在和我道歉?Allen先生。这可说不通。」


「因为这一切并不是妳应该去承担的,Snow博士。」Barry心疼Caitlin的说,「我只是认为需要有个人来告诉妳『妳辛苦了』、『谢谢妳』、『对不起』,而我愿意作对妳这么说的人。」


「这是我可以去承担的,Barry,」Caitlin一只手的五只手指轻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它们依旧冰冷,可Barry能分辨出那当中比起冷冽的体温更吸引人的美丽温柔,她贤淑高尚的人格,同时他回忆起Caitlin负疚。


「你真好心,谢谢。但你用不着为此──」


「这也是我想做的,Cait。」Barry也微笑着说,但碍于他们的状态,他们不能面对面拥抱彼此,因此他们相识而笑。


「喔!天啊!」Cisco的尖锐嗓音硬生生的贯穿了他们的宁静,长发工程师手捧着他们已经烘干的衣物,他另一只手摀着眼睛彷佛面前有什么可以闪瞎自己眼睛的强烈东西正肆意外泄,使他无法直视,「有粉红色的泡沫,粉红色的!」


Barry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你烦不烦啊?Cisco。我要把我耳机的播放音量调低一点,我已经不想听见你说话了。」


「我还给你们烘衣服啊,当我打杂的使唤是不?」


Wells博士也重新回到星辰实验室的大厅,他看闪电侠团队的恢复颇好,其实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他把搁在腿上用托盘带来的热茶递给了Barry和Caitlin,两人极为感激的谢过他。Barry分两条毯子给Caitlin,这样他们就能够自由活动,Cisco好心的为Caitlin准备了冰袋敷在脸上,接着闪电侠团队的所有人讨论起在花岗岩峰国家公园发生的事情。


「你说你能看见他开启的门的另一端景色?」Cisco手上拿着拓间者的黑色头罩,那上面红色针线车缝出来的上帝之眼的确令人毛骨悚然,但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没错,」Barry回道,「就是如同我们所说的,他是开启了一扇门没错。」


「他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只要那一个地方的空间分子和他身体周围的状态是一样的。」Caitlin接着说,「但似乎不仅如此,他不断告诉我们他还有其它开门的方法,不确定是想混淆视听还是什么,他好像真的有能力可以移除Davy的癌症,但……」


「就像Barry的速度可以做各种变化,穿越固体、产生可投射之电流,可能他也找到其它种开门法吧?」Cisco不禁这么推断。


「从我的方向来看,好像他有一种方式是需要以视线先确认自己想去的位置,然后才能开门。」闪电侠很快的说,「人体是固体的,更何况要移动恐怕也是天方夜谭,这世上哪里找分子密度百分之百相同的另一个人呢?我在想,若是他要除掉Davy的癌细胞,肯定是以手碰触的状态,也许他就不必遵循什么相似密度这回事?这就是拓间者的另一个开门法?」


「这有可能。」实验室的所属者点点头。


天才机械工程师扁扁眼,「所以我说这能力真的是很变态……好吧,我们假设他有两种开门法了,我们先蒙蔽他的视线、绑住他的双手,接着只要改变环境分子,差不多就能阻止他再开门了,就祈祷这计划能成功吧;我和Wells博士完工得差不多,就等他现身而已。」他甩了甩手上的黑布,将它交给Harrison,「我说,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他吗?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我想。」生物学家无奈的回答,她看着Barry,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他……拓间者说话的方式很奇怪,他用『人类(Humans)』而不是『人们(People)』的词汇,他提到了上帝,说要让灵魂得到救赎,他说Ado……什么东西万岁?」


「Abadon,他是这么说的,Abadon万岁。」


「Abadon?那是什么鬼东西?」Cisco一头雾水,他随即跳到计算机前面开始利用音译的方式查询相关数据,Harrison则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物品,他记忆中闪电侠这个年代所出现的敌人并没有相关超能力者组织而成的势力存在;至少不是这一个。也许他时间跳跃到2000年、杀死Nora,除了改变他自己本身、改变了历史,有可能间接的也撼动很多不该出现、不该消失的事情。看样子有必要找空档回到密室好好问问Gideon、掌握一下最新信息。


他翻开内衬,注意到布料上有些潮湿的部位,他直接用手指抹过它们,「这是什么……血?」


「什么?哪儿?」Caitlin凑近了他的老板。


「那可能是我揍到拓间者的鼻子时流出来的,我可以把那样本采集下来在警局建个档。」


「有了!我猜应该是这个没错。」有些成果的机械工程师打开大厅前的大屏幕,他们都看见Cisco在网站上找到的两千个相关词汇中匹配出来的其中一个名字:希伯来语וןדבא,英文为亚巴顿(Avadon),意旨毁灭之地、灭亡者。「亚巴顿,网上传闻祂是恶魔,也是死亡天使,祂曾在圣经启示录(Revelation)9章1到11节中被提及是来自无底坑(Bottomless Pit)、地狱(Sheol)的使者,恶魔怪物之主。这是他们组织的名称吗?难不成他们是撒旦教(Satanism)?」


「要是撒旦教的话就是直接做撒旦(Satan)了,尽管这世上有许多撒旦教的分支,很多作风及信仰之人也各不同,一般来说不会自行将地狱之王以某个恶魔的真实名字做为教名,毕竟到如今还是没有人有办法真正定义撒旦是哪一个恶魔,路西法(Lucifer)、阿撒勒(Azazel‎)……我相信亚巴顿是别的东西。」Wells回答,Cisco有些惊愕的他们的老板懂得不少偏道的知识,他淡然的解释仅是有随意搜索过资料。


这真是麻烦。Wells把头罩递给Barry,然后他的脑海捞出一件被他遗忘的事,「Cisco,我们应该要把星辰实验室的来电设置在计算机上,这样就不用到处找电话担心没人接听了。」


Cisco挑挑眉毛,「怎么这么突然?难不成刚刚有人打电话来?」


「对。McGinniss夫妇被安置在中央城市综合医院(Central City GeneralHospital),McGinniss女士已经稳定了,所以McGinniss先生来了电知会我们。」


闪电侠转头看Caitlin,发现对方也盯着他。


「我们应该要过去。」她坚定地说。


「我知道。让我打通电话给Joe,他会通融我们进去的。」



TBC.


這話本來是要在第三章的時候說的,但是因為被屏障的關係我整個就給他忘記:

前導表示將中城設置在溫哥華,因為我拿著中城地圖在全美國地圖上跑透透做比較後,認為溫哥華的河流流向與中城地圖的河流相似,於是在猶豫片刻就決定將中城定居在溫哥華,誠實說我甚至在最開頭的時候使用的是雪城(Syracuse),或威爾克斯-巴里(Wilkes-Barre)──好歹閃電俠已經開播到第五季了,我他媽現在才知道廁所台(CW)原來每一齣戲都是在溫哥華拍的(F*CK

覺得我自己很傻(蠢蠢的

好吧,已經更新至第五章,劇情開始朝奇怪的地方發展──謝謝留言的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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