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閃電俠】THE WORLD. THE LOVE.-03[SnowBarry]

我真的會被屏障這個搞到耐心全沒

前導與警告與目錄

⚡⚡⚡

  「政/府纪录上McGinniss夫妇的房子位于芒特普莱森特区(Mount Pleasant)靠近中城港(Central City Harbour)的住宅处,」Eddie在摊开于桌面上的中城地图上用铅笔圈起一处,「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住在那儿──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至于医院,你们说McGinniss先生没有接受治疗……」

 

Joe打断他,「再去查一次,至少确认他从确诊到完全没再回诊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也会请其他人调查附近的监视器,尽量把他们经常出没的区域缩到最小,我们得快点抓到他们。出入中城的主干道已有交通管/制,我想Adeline带着她的丈夫恐怕也不方便跑到太远的地方……Snow博士,」

 

「是的?」

 

「依妳的专业推断,McGinniss先生在行动上还是正常的吗?」

 

Caitlin焦虑的咬着下唇思考道:「如果说Adeline拒绝让她的丈夫进行药物治疗,他的恶化程度会非常的快,我不敢保证……依时间推算的话,从他确诊到现在,他的双脚应该是无法再自/由活动了。」

 

「所以行动不便。」Joe的手敲敲桌面,庆幸的想到抓人不用太费功夫,即使这对当事人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但他们无可奈何,「在被摇篮实验室解雇之后她和DАVy就此销声匿迹……Bar,他们的银行户头使用情形如何?有任何财务上的异动吗?」

 

计算机前面的Barry抬头,「他们没有其它收入来源,帐户显示他们几乎破产了。」

 

West警探点点头,「这可以解释她因为缺钱而去抢劫珠宝商品。但她应该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珠宝兑现现金是相当麻烦的,比黑市拍卖还更大机率会被追查到,风险太大了,为什么她会选择这方向下手──我直觉感觉这整件事情都太奇怪,她没干过这种事,她太容易被我们找到,而且她那么在乎她的丈夫,没道理她会因为一时的缺钱,不顾后果的抛下自己的爱人不管,跑去行窃。」

 

调动在芒特普莱森特区附近巡逻的两组警/察前往McGinniss夫/妻的住处搜索,Eddie放下对讲机,再次加入他们的谈话,「说不定Adeline已经放弃了DАVy?长期照顾者的疲乏心态和没钱的苦命日子让她终于受/不/了/了?」

 

「还不清楚真/相,别妄下古怪的定论,Eddie,我告诉过你,改改这个坏习惯。」Joe不下三次的提醒他的拍档。

 

「我是这么觉得的,伙计们。」Barry打了岔,他招呼着其他三人把注意力挪到他身上来,他们来到他的背后,同时盯着他面前的屏幕,他继续说:「他们的前一直都很充盈,之前户头也定期有钱汇进去,在他们双双失业后──他们有在股票及基/金上投资──可是,这儿,」他指指报表上该户头最近更新的领钱时间,那是在一个礼拜前,以Adeline的名义领出了足足接近两百万位数的高额美金,「这一次的提领把他们仅剩的所有钱都拿光了,显然他们是突然要把它用在什么地方……然而钱还是不足,所以Adeline才会去抢了珠宝做最后的筹备手段?」

 

「有可能,或者这领钱的人根本就不是Adeline本人。」

 

「他们为什么忽然需要那么多钱呢?有什么驱使了他们?」Caitlin为了看得更仔细,她一只手搭在Barry的肩膀上做支撑,尝试着倾身向前靠近屏幕,她的长发在她移动时自她的耳后滑落,柔顺又俏皮的垂在他的脸颊边搔痒着他,他嗅到她淡玫瑰芳气的发香,他记得前不久她的洗发精还是熏衣薄荷清香味的。

 

当Caitlin再一次开口发言,Barry才意识到自己在Caitlin的挨近中严重走神了:「难道他们遇到什么奇怪的神秘组织说有办法/治疗DАVy的疾病,但前提是她要能给出相应的费用?或者其实是利/用她做坏事?」

 

「这听起来有点太过电影模式的花俏,但不无可能,基于中城已经不能再有更多怪异的事情。」Joe拍拍巴 里的头,要他的养子将银行的数据打印下来,「我们可以调出银行监视器,确定她什么时候离开、又往哪个方向离开,有没有人与她同行──她一定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只是我们还没发现。Eddie,继续关注他们的房子,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运气好能碰上他们回家呢,有什么消息都要立刻报备我;Barry、Caitlin,要麻烦你们等会到银行去,我会再和戴维沟通看看,能不能再多给我们一点权限,以防你们没拿到影像,白跑一趟。」

 

「好的,Joe。」Eddie老实的回答。

 

此前情况都在掌控之中,Barry对此感到放心,他和Caitlin互看一眼,有默契的抓起自己的包包与外套准备出动,突然Joe和Eddie别在腰间的呼叫器呼天抢地的发出尖锐又急躁的警报声响,在宁静祥和的空间中爆裂开来撕/破空气,惊住他们。「天啊……发生什么事了?」Eddie比Joe更快反应的抓起对讲机,按下对讲钮后大吼一声,但并没有人实时回答。

 

「说话、有人吗?」

 

「超、超能力者──」好不容易另一端断断续续的发出了人声,「艾德──她把警车……浮起来──人员倒地!」

 

「他妈的!」Thawne警探疯了似的拔腿冲出Barry的工作室,在这之前他已经听Barry解释了Adeline的念能力,他动作迅速,一下子人便跑到一楼大厅处,楼上的他们还能听到他失控的大嗓门冷静的对应着突发状况:「所有人听我的!目标超能力者Adeline‧McGinniss出现在芒特普莱森特区,第五和第六小队跟我走!芒特普莱森特区附近有没有支持在?喂,不要交火、不要交火!对方能力非我们所能应付,不要正面冲突!」

 

「派两台救护车过去,一台待命!」Joe也跟上脚步。

 

Barry才穿好衣服,Caitlin从后用/力的打了Barry的背一掌吓了Barry一跳,「这时候可不是等车子发动呀,闪电侠,他们需要你!」

 

相比上一次因为情况危急,他不得不抛下惊慌失措的她在工作室,先一步冲去现场;这回她坚强、勇敢的多,她甚至催促他的速度,并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信誓旦旦的说她会跟在她后面一块前往,「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你得先到星辰实验室和Cisco拿声波!」

 

Caitlin没说,Barry还真忘记他们已经做好了的秘密武/器。

 

「牵制住那女人,Barry!」Joe在跑离转角前紧张的对闪电侠大喊,「撑着直到我们赶到,我们得抓/住她!」

 

「收到!」Barry应答,他回头看着Caitlin,「妳自己小心点。」

 

「你也是。」Snow博士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但当他下意识碰上她的臂膀时,他感觉到她克制不住的发抖,尽管她努力的绷紧全身的肌肉想去控/制它们,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坚忍的精神叫他佩服,也叫他心疼。他突然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立刻积攒身上所有的能量,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他消失在了Caitlin的视线中,并用着比以往还要更快的速度在第二秒结束时出现在Wells博士和Cisco的面前,他的到来刮起的飓风永远都有可怜的纸张和其它较轻的物品遭殃。

 

「你不要那么粗鲁!Barry!」Cisco不禁气愤的抗议道。

 

Barry没有理会,「Adeline出现了,远程者!我需要声波,马上!」

 

天才工程师惊讶的跳起来,「但、但是,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炫耀和说明它要怎么用才行──」

 

「Cisco!」Harrison怒不可挡喝斥道。

 

「好啦、我知道了!」他赶紧扔掉手里的工具,飞快把放一旁比手掌还小的声波塞到Barry手中,郑重的叮咛:「听仔细:开关在这儿、能量释放则是在这儿。它能发出大约60至70分贝左右的无声音波,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可以打断她的意识集中,总之──」

 

「走了!」Barry一个转身飞速的换上闪电侠的制/服就再一次的来无影去无踪。

 

「等、糟了!」Cisco惊恐的在又一次的白纸纷飞中大叫,「我还没说到它真正的使用方法!」

 

Barry再没听见伙伴的慌张提醒,他人一眨眼来到了芒特普莱森特区的登打士街(Dundas Street),放眼望去,他看到一台中城警车被穿着和上午相同衣服但面目狰狞的Adeline高举双手、用能力控/制下掀翻的停顿在半空,准备砸上倒卧在地动弹不得的负伤警/察。情势太过紧急的他没来得及搞清楚为何McGinniss博士如今变得能毫不犹豫的去伤害人,他先奔向要被压扁在车底下的警察,使蛮力一扯拉着救对方远离危险,接连着他把其他三名同样各处擦伤的警察──他们像是被Adeline的念力抓起来猛甩在坚硬的柏油路上所以受了伤──集中于更远处,才接着是车子落地撞扁在马路上、发出巨大的「碰」一声尾随而来。

 

「McGinniss博士、Adeline!」Barry在不远处朝远程者吶喊道,他不忘用上变声,那些警/察们有人认识他,「妳必须停下来,妳会伤害到妳自己,拜托──我们能帮妳!」

 

然而他不确定心理学博士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或者她有没有发现他在说话,他的现身。她看起来似乎比上午他第一次碰到她时还劳累,精神和体能状态是倍增的糟糕,就像是被世上最为残忍的酷/刑摧残、折磨,这说明在此期间她一直使用着能力,她的念力不断消耗着她的心智和灵魂,她迷失了自我,她憔悴不堪,黑眼圈深重、浑身冷汗直流,她不断的抽着脆弱的肺脏费力的试着换气,她就是支风中残烛,连支撑着她身体的两只脚彷佛也要弃她而去。

 

照片中曾经美丽、自信的Adeline‧McGinniss不再存在,她的模样俨然憔悴了十来岁,顽固的抓紧着信念垂死挣扎,犹如行走钢索之上,再大一些的风势刮来,她便会被吹倒、摔落谷底且粉/身/碎/骨,她却依然如故,不知何谓放弃;不知怎么,Barry对她无法有肃然起敬的心念产生。为了所爱的人燃烧生命、倾尽一切,她根本丧失理智的把自己逼近悬崖边缘,她就要跃入万丈深渊,她还是一点也不犹豫──

 

那是爱吗?在这使人身心俱疲的对峙之下,Barry不合时宜的想到。那就是爱情无比可贵的伟大情操?她选择做那样的事情是因为她的丈夫……那么,她的丈夫对于她的行为,又是怎么想的?他同意她这么做吗?他能忍受他爱的人为着他变得奋不顾身?

 

如果情况换成了Iris──Barry停不下思考:如果Iris也遭遇了极大的痛苦,或是即将面死亡,他也能像Adeline那样子牺牲自己吗?他有那样的觉悟吗?

 

他有些害怕,隐约感觉答/案是肯定,却也夹带着否定。

 

「闪、电……侠……」Adeline似乎从自己的梦魇中短暂苏醒,她摇摇晃晃的抬起头,从凌乱散落的发丝当中,她的视线往远处看望,一团红色鲜艳的身影跃入她的视野,很是刺眼。她大力喘了好几口气,晕眩感令她站不稳,她没有注意到有血液从她的鼻孔流淌下来,十分的惊骇吓人,她再利/用能力操控旁边一台自行车让它飘浮、飞离地面。

 

「Adeline!」Barry苦口婆心的劝阻,他想到Caitlin忧心的脸,「不要再使用能力,听我的话:妳会没命的!」

 

「住嘴,不要──妨碍我!」

 

她一丁点也没听进去闪电侠的殷切恳求,她甩动她的手,自行车听命的以极快的速度瞄准他的俯冲靠近,不过那还在他可以应付的程度上,所以他准备迈腿开跑──

 

「Barry!」Cisco的声音就像鞭炮似的蓦然近距离在Barry的耳机中爆裂,尖锐的噪声直往耳膜炸去,他被突如其来过于靠近的音量震得反射性缩起身/子,他没及时回神,他还在替耳朵抱怨疼痛,自行车宛如导弹的精准,哐的重重撞击在他的胸膛,他没闪过,自行车的把手无情的直接敲断他的右锁骨,他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呃啊!」

 

高速男孩凄惨的抱着胸锁处痛苦得无法自己,他差点按奈不住冲动要大声咒骂Cisco的粗心,幸好他痛到脑子一片空白。

 

「Barry,你怎么了?」Cisco也傻在计算机前面,他调出监视器看着登打士街的他们所在的画面,「我要告诉你那个声波,你得黏在她身上,不是在一定距离内启动,不然没有功效的!」

「你在帮倒忙!」Barry不客气的低吼,咬牙切齿的翻过身,他尝试着要站起来,突兀的有另一双不晓得哪里冒出来的手撑住了他受伤的部位,如同毁天灭地的剧痛传遍全身,他肩膀处的肌肉都要跟着抽筋了。

 

「闪电侠!你没事吧?」

 

Barry一听见这熟悉的嗓音,他的心脏弹指间吓得要停止跳动。他猛然转头一看,如他料想,West的女儿、记者Iris正以为好意帮忙的站在他身边,尝试着要把他扶起来。

 

她弄痛了他,非常的痛,但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头顶凉到脚底,比方才发觉Adeline的凄惨状况还要叫他更喘不过气、不知所措。Joe会杀了他,会把他碎尸万段──

 

「妳……」Barry适时的利/用变声和脸部震动,让Iris没法分辨出他来。为什么Iris会在这里?她不该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他都还让穿着制/服的警/察躲一边去了,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有资格待在事发现场还理所当然的想要出手救他?她脑子没事吗?她到底在做什么?

 

「离开这里!」他凶狠并且愤怒的命令他的青梅竹马,只差没出手揍人,「这里不是妳该来的地方,离开、现在!」

 

未等到Iris的回复,Adeline的下一波攻势是拔起路边的一棵大树当作球棒得迅猛袭来,Barry没办法,只得横打抱起Iris逃开,他的肩膀在负重的压迫下传来更剧烈、能使人昏/厥的椎心痛楚,跑没几步他就停下脚步,脱离险境后很快便放下了Iris。

 

终于听闻警/笛声忽远忽近的传来,Barry看见Adeline的身边凭空闪现出一个人影──他以为他看错了,他呻/吟着强打起精神望去,在抵达登打士街前他在邻近几个街区绕了绕,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在附近晃悠,更没有身穿一袭黑色大袍像穆/斯/林女子包裹全身的装扮的人。他看着不明人/士「凭空」现身,他没感知神速力移动时产生的闪电,像是在空气中简单打开一扇门然后穿越过来那样轻而易举,来者连眼睛都被隐没在其中,唯一明显的标志是黑面罩额头上用红色针线缝出来、令人怵目惊心的血红单眼,它紧紧的盯着他。

 

黑衣人不打算对付闪电侠,他把手搭在Adeline的肩上,再来他们就不见了。

 

「等等……」Barry瞪大眼,他想要追上去,然后肩膀的痛苦阻止了他,他狼狈的跪到地上,摀着患处一动不动。

 

Iris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再一次跑到他旁边想要检查他的伤势,「你再撑一会,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Barry想要发火,大发火!Adeline的模样叫他着急不已,他本来以为事情都会在控/制之中,至少他以为这一次出击能捉住Adeline,可先是Cisco的唐突,接着Iris跑来这里,现在又真的冒出了能一次使所有事情变得无比复杂的「神秘组织」?

 

他必须离开这里。Barry皱着眉艰难的盘算。他得回去星辰实验室,他痛得冷汗不止,他需要Caitlin为他处理伤势……

 

他棕绿色的眸子转来转去,属于Caitlin的轿车跟在救护车和警车后面若隐若现的踩紧着油门往他的所在地赶了过来,他心中的难受几乎在看见她的眨眼间高速的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没有半点踌躇的扔下了Iris,使尽吃奶的力气做最后的短暂冲刺,他只希望Caitlin的车子这会儿不要锁门,好让他能躲进里面……

 

橘黄色的闪电残影遗留在Iris的目光,Barry撞进Caitlin的后座时Caitlin第一时间还没发现到。「Barry!」Caitlin吓得方向盘险些握不稳,她用后视镜打量着他,「你还好吗?你没事吗?你看起来受伤了!」

 

「我很好……喔,我不好。」Barry喘着气横躺在座椅上,他惊喜他们之间的默契,「妳没锁门?」

 

「我担心你会钻进来,就是当警/察包围你的时候,你总得有地方躲,所以我就没锁门了。」她二话不说立即掉头驶离现场,「Adeline呢?」

 

「她被带走了。」

 

Caitlin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但她非常确定首先最要紧的是处理好Barry,「好吧,那待会再说,我们先回星辰实验室!」

 

他们用非常快的速度回到了星辰实验室,Caitlin要求Cisco推推床出来好让Barry能不再增加肩膀负担的躺着进去,Barry的脑子被疼痛、泄气和苦恼搅得稀巴烂,他并不在乎Iris在那当下会不会被Joe狠狠教训到West家庭又再度爆发家庭纷争,然后身为一个借住在West房子处于中立的他会被他们理所当然的夹在中间作毫无用处的和事佬──他承认他长年的不反/抗是默许自己成为类似的角色──他现在是闪电侠,只要Iris身处在Joe认定的危险环境中有他,他就会也被当作是助长Iris愚蠢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共犯,几次他被波及的教训了?他真的累了,他想撒手不管,West家的长女今天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头疼,他要操烦的事情堆积如山,他需要的是能为他分担责任、辛苦的人,最低要求:不要在旁添乱就好。

 

Iris连最低要求都做不到。

 

「还疼吗?」

 

「还好,应该等一下就没事了。」Barry躺在病床/上半是虚弱的回应道,Caitlin专业的抢在他高速的恢复速度开始执行前将歪扭了的骨头角度处置好,右手和肩膀的钢杆机械强迫式固定器压得他呼吸困难,但他感觉好多了,Caitlin尽可能的为他减轻痛苦的打上止痛剂,虽然他代谢还是相当的快,他非常感激她的用心。

 

Caitlin望着他,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是想要安抚他的疼痛,他愣了愣,在睁开眼的时候,生物学家已经把手收回来,她拿起桌上的平板,点出最开始为他做的骨骼扫描图像,「你的锁骨移位现象不太正常,Barry,倒像是受过第二次伤害,因为锁骨断裂的角度和你描述被攻击的方式所导致的结果不太一样……」

 

Barry叹了口气,Caitlin不明所以的又瞥了他一眼,接着她滑动下一张图,给Barry瞧瞧他现在锁骨被接回固定的状态,「移位程度还在无需开刀的范围内,星辰实验室中刚好有可以用的工具也是万幸了。我警告过你,Allen先生:『不要以为每次只要你一受伤,我就会在你身边为你处置』。」她瞪着他,言语凶恶的警告道,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他能看出她更多是好心的担忧,「我还曾经想过要不要和Wells博士建议添置手术器/具,以备不时之需──你必须保护你自己,Barry。我很担心你,我不会永远都是你的医生。」

 

听完Snow博士一连串的唠叨,Barry无奈的回答:「妳说的我都知道,Cait,但有时候就是突发状况措手不及;我也不想要受伤啊。」

 

「你是说除了Cisco,还有其它因素?」

 

Barry怔了怔,他扬起下巴看着Caitlin,困惑刚才说出的话明显透露了什么别的信息吗?Caitlin相当的敏锐。Caitlin也回看着他,兴许只是随口一问,她的眼神不再有责备之意,她收下平板,「再一个小时就可以拆掉固定器。我去叫Wells博士和Cisco进来。」

 

她对他一直很坦诚,他问她是否投/注太多心思在McGinniss夫妇的案子当中,她大方承认并且面对,她不因为被人点出一个不合宜的行为表示羞愧否定,因为她信任他。

 

「Iris当时也在那里。」

 

Caitlin走往计算机桌取手机的动作停顿在途中,她一脸不敢置信,「什么?Iris?在哪里?」

 

「她那时候和我一起,但我并不知道她也在那。到登打士街前有一台公交车准备抵达花园站,也许她正好坐在里面,我没有注意到;我撤离了所有人,但她执意要靠近我,差点被殃及,我没想太多,只能先带她离开……」

 

「她在……你隐瞒了你的身分没有?等等──是她让你的锁骨二次伤害?」她表现得有些惊愕,对Iris愈发觉得不可理喻。

 

「我没有让她发现我是谁,我猜隐瞒变成了习惯还是有好处的。」Barry笑了起来。

 

Caitlin抿抿唇,感到抱歉,她走回Barry未受伤的左侧床边,「好吧,这真的是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我向你道歉,Barry。」她说,皱着眉的困扰脸色很好看,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也相当迷人,她在替他难过,他觉得很开心。「我自顾自的说了那些话……」

 

「妳只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Cait。另外,我也不想让妳误会,」Barry很快的安抚她愧疚的心情,「这没什么。」

 

「她还好吗?」

 

「她没事,我把她留在了现场,我想Joe会把她接走的──」

 

「你们太久了,我直接进来啦!」机械工程师Ramon的大嗓门和脚步声从回廊上急躁的传来,他不由分说的用在这窄通道所能冲最快的速度向Barry的病床旁跪着滑垒过去,假装哭丧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将可怜兮兮的脸趴在床边,拉起床单擦抹着眼睛,他大声嚷嚷着,「Barry!我对不起你!你会受伤都是因为我──这么说好怪,先声明你早上的出糗可跟我没有关系──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

 

Barry被Cisco的音量吵得受不了,他开玩笑的拨开Cisco的烦人,但其实他没有任何怪/罪他团队伙伴的意思在,「我往后拒绝直接和你通话,你得透过Wells博士和Caitlin才能跟我交流。」

 

「但我喜欢和你说话,你看你现在裸着上身还能老神在在地跟Caitlin单独相处:这是我这几个月来在你们身边说话放松你紧绷的功劳!我可以将功赎罪──」

 

「安静!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哪门子的道歉?」

 

「一切都还好吗?」实验室所属者Harrison也坐着轮椅现身在走廊口,他端详着Barry的手臂和肩膀,Caitlin的优秀是无需验证的,「如果Barry没事的话,我想我们得继续跟进远程者的案/件,一刻不拖延。我得老实说,我们的进度是落后了不少。」

 

「我们可以开始了。」Barry随即从床/上爬起来,他选择从健侧端下床,但他小看了支架的重量,他的双脚放下床然后要撑起上半身的时候,他被铁架的沉重压得突然脚底一个不稳打了滑,加上他上半身基本动不了,他整个人势不可挡的直直朝地板砸去,他肯定来不及停下自己,没料到和他站在同侧的Caitlin简直和反射动作一样快的一箭步向前,没躲也没闪,她迎面向上用身体稳稳地接住了他,并尽可能的一只手扶上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帮他停下了会摔得狗吃/屎的窘境──

 

不,对Barry来说现在也没好到哪去,被Caitlin拥抱住的时候他的脸以非比寻常的速度在窜升温度、发烫着。

 

「好险!」Snow博士松了一口气,她拍了闪电侠的后背,可不想要她的病人来个第三次伤害。庆幸的声音在Barry耳边响起,竟是那么的悦耳,「要就这样摔倒可不是再用固定器那么简单了。」

 

「谢、谢谢。」Barry尴尬的被Caitlin搀正身/子。

 

 

Cisco在一旁瞇了瞇眼。

 

「好了,」Harrison清清喉咙,「告诉我们最新情况,Barry。」

 

「好的。出现在芒特普莱森特区的超能力者的确就是Adeline没错,但不确定为何她会回去那儿……Joe和Eddie正在现场做证据收集,之后会通知我们发现了什么。然后,我们推测的不错,使用能力确实会导致她的体力耗损,她的身体状态……」Barry稍作停顿,他的目光对上Caitlin哀伤的神情,「她看起来糟透了,没有冒犯之意──她像是老了十岁,身体机能完全的下降,如果她今天再继续使用念力下去的话──我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Caitlin伤心的闭起眼,叹了一口气。

 

Wells则是面无表情,「没想到她的身体已经这么严重了……她如此执着使用能力到底是为什么?她这样根本帮不了她的未婚夫。」

 

「关于这点,」Barry很快的又打了岔,「看样子她是跟什么人接触过,我跟她的对峙到最后她是被别人带走的,一个全身都用黑布料包住自己的人,身高和体型看着估计是男性,他的头巾上有红色的单眼图案,像是『上帝之眼』之类的图腾。」他说:「他凭空冒出来,带着Adeline再消失在空气中。」

 

「凭空消失?」Cisco重复他听见的话。

 

「Adeline的确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治愈她丈夫癌症的人。」Harrison低沉的说,他像是灵光乍现的移动轮椅到计算机前,他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暂且不说那个人移动自己的方式是否仅仅是一种魔术把戏还是其它的──以目前的科技来说还没有能做出可以传送人体这等特殊的机器,未来是有可能──我倾向于又有另一个超能力者出现了。」

 

Cisco也跑到了Wells博士身边,他知道Wells想要做什么,因此他加入了助手行列,「但这可能吗?我是说,这两种能力、撇除其中一种使用之后会很耗体力──这简直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啊,瞬间移动还有念力控/制什么只有在动画还是游戏里面才有的见鬼技能。」

 

「没有想象力的人容易死亡。」Harrison回答,「而如果说他能够凭着能力把一个如人般体积大的物品四处移动,不难推论Adeline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所以找上那个超能力者,请求他拯救DАVy──例如把DАVy身上的癌症移除──这同时她也被对方利/用着去抢劫钱财。」

 

身为生物学家的Caitlin一听见这样的话,险些昏倒,「这根本就是在玩命!」她激动的看着Harrison,「移除癌症不是说『把它去除』就没事了,没有完全的杀死产生癌细胞的组织、仅仅只是移走它们仍不会有任何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化学药物的后续治疗呀。」

 

「我猜Adeline现在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愿意为她丈夫治疗的人。」Barry说。

 

DАVy的病情在检查出来时就已经诊断出即使接受化学或放射线治疗,存活率也不足一成的程度,癌细胞早已侵入脊椎──没人清楚他们有没有接受用放射线定位癌症疗程的尝试控/制、缩小癌细胞,可是很明显他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曾经痛失挚爱的Caitlin把脸埋在手掌心,她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

 

因为爱而走火入魔──不,爱只是冠/冕/堂/皇的成了行使一切坏事的壮胆借口。Barry凝视着Caitlin,他想到她猝不及防的失去,还有他也是;他们被他们所爱的人狠狠的抛弃、留在了生者的世界,他们被/迫坚强、被/迫吞下现实,并且被/迫必须向前走;也许他们已经走出来了,但他们谁也没敢转身回忆那曾经,他们只有麻木的再迈步,既使前方的道路无法看清/真正的方向。

Adeline与她的丈夫还活在彼此身边,Adeline却否定事实,拒绝承认她所爱的人即将的离她而去,她使尽所有的手段好让她不必去承担那撕心裂肺的苦痛,她不要迈入的未来。

 

可带来的过程只有更加苦/不/堪/言的经历。

 

「我们利/用暗物质侦测软件扫描了一下你和Adeline待过的那条街道,」Cisco打断了Barry的沉静思维,他和Harrison的手逐渐慢下动作,「我先说一下关于消失在眼前这部分:如果不想要让人注意到你移动了,你要不是遮住了对方的眼睛让对方看不见,不然就是隐形,和隐形人一样;还有第三种,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从另一边出现──第三个比较diǎo,但也很棘手──感谢上帝,我们面对的新对手就是第三类人。」

 

「什么?」Barry诧异的瞪大眼。

 

Harrison接过Cisco的话尾再说下去:「在一般的定义来看,『从这端到那端』对我们来说是有所谓的『距离』存在,物品必须要有移动的距离出现,这样的动态行为才能被人叫做『移动』,而『从这端到那端』的形容因此成/立;然而以你四周围的空气、也就是无形的空间而言,不会有『这端到那端』,所有的空间都是一样的;你只会说『从这端到那端』,但你不会说『从这空气到那空气』去。」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凭空消失的男人并不是创造了一个『从这端到那端』的通道并经过它──他是开了一扇『入口是这端、出口是那端』的门吗?」闪电侠立刻意识到Wells要说的是什么,Wells点点头,和有脑子的人说话是一件轻松而且舒心的事,纵使他不喜欢闪电侠,但以目前来说对方的智商水平还能跟得上他,令人万幸。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用了暗物质侦测软件,我们希望能够检测出Adeline的暗物质是否也出现在中城其它地方,这样我们说不定能够依循着找到带走了Adeline的第二个超能力者。喔,对了,我要叫他拓间者(Opspacer),上帝之眼的黑衣男人,你们得用这个名字叫他。不过我的解释还没说完:前面两种类型的『消失』只要带着Adeline,就一定会在沿途遗落下暗物质记号,但很显然他没有,所以我们推估拓间者就是所谓的……拓间者。」

 

Barry挥了挥手,阻挠Cisco的废话,「我漏掉了一个重点……侦测暗物质?你是说我们超能力者只要一使用能力就会释出暗物质吗?」

 

「不,不是所有人。」Caitlin解释道:「我们记录在案的超能力者的出现时间是在你苏醒之后才开始增加,所以我们可以很肯定的说因粒子加速器的爆/炸、暗物质等元素砸进人体,体内细胞和外来的物质做结合、改变基因和细胞结构的时间长度是九至十个月──这也是为什么你最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因为你的细胞已经完全的适应了暗物质的存在并且与其共生、使其成为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它们经由每一次的新陈代谢被重新回收再利/用;它们真正的改变了你,又因为每一种暗物质的能量不同,与之连结的基因也不相仿,最后是你的暗物质为你提/供了极速能力,而Adeline的暗物质为她提/供了念能力。」

 

「但这又该如何侦测?我是说,它们都已经变成了我们的基因序列、被锁在我们身体里面了,不是吗?」

 

「大多数人都像你一样,Barry,适应暗物质的存在,并且在每一次的新陈代谢之后为你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但也有少部分的人,例如Adeline,他们和暗物质的相处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它们不是和细胞『结合』,它们只是做了『停留』。它们还是可以提/供能量,可一旦这类的超能力者开始使用能力,暗物质一旦被激发、活跃,它们就会和细胞发生排斥反应,它们会攻击细胞、打击它们寄生的人体,并且它们会在每一次超能力者动用/力量的时候被释出、离开,这是人类一种自我防卫的机制,防止暗物质继续伤害它们。」

 

「所以Adeline可以利/用这一点把所有暗物质通通排/出啊,这不是很好?」闪电侠又问。

天才生物学家摇摇头,「被暗物质寄宿之后的基因是永久性的,所以当攻击造成时细胞也会是永久性的损伤。我们还找不到为什么细胞在被攻击后无法进行修复或者经过衰败死亡、由新的细胞所取代的原因……所以如果暗物质影响她的范围是全身性的,那么排/出它们便是不恰当的;只有『永久的停留』才是对这一类人最安全的生命保/障。」

 

「没错,」Harrison说,「听到你说她的体力消耗,我才突然想到可以利/用侦测暗物质来找到她。」

 

 

TBC.

 

我心很痛....真的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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