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閃電俠】Reborn [Barry&Caitlin←Killer Frost]

前導:

*Caitlin戲份不多,占9/10都是Barry跟Killer Frost的對話

*冰霜殺手對Caitlin的情感是親情而非愛情

*時間設定2024年,在2017年的Barry穿越並整頓了閃電俠團隊之後的發展

廢話:

因為說好要整頓的但是卻沒有更新不是很奇怪?於是就另外寫了和目前連載的文章沒有關聯的snowbarry,沒料到的是自己選的梗難寫到爆了寫了四天才好像是畫上句號了...?(困惑

以前的文章應該是就放在以前的子博客不會再做挪動,新的文章會擺在這個主博客內,不過會附上連結

以上,剩下的廢話會貼在文章之後,感謝各位

***

  專為超能力者特製的方形監牢彷彿死神的化身,卻以最殘酷的慢性折磨來取走人命。黑夜的實驗室關閉了燈光,唯一尚且有些照明的逃生標誌以微弱的燈泡光芒散落一地,似乎毫無用處。如同身處雪地的靜謐空間以無懈可擊的方式將孤獨從毫無接縫的各處鑽入整間實驗室裡唯一的牢房,牢房內能稱之為東西的是裝設於四處毫無死角的監視器與突兀的鐵架床鋪,然而上頭沒有人,床單和整齊的棉被明顯顯示未有任何使用過的皺褶痕跡,儼然像一件藝術品,被禁止觸碰、不曾被靠近。


  床鋪的對面捲縮著一個身影,幾乎將自己擠成一團球的模樣卻仍然瑟瑟發抖,空調的溫度與往常別無二樣,但椎心刺骨般天寒地凍的痛苦切切實實的發起強烈的攻勢,牢籠外側的強化玻璃泛起大片的霧氣,牢籠裡連牆壁也結出層層霜塊,此時床上的被子是如此誘人,但冰霜殺手的腦海一丁點也沒有想伸手拿取的慾望。


  很冷,從來沒有這麼冷過。作為冰雪的化身,她理應該與寒冷絕緣,但此時此刻她無法控制雙手抓緊著胳膊,她繃緊全身妄圖阻止不住打顫的牙齒,她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斷斷續續的發抖,呼出的氣體彷彿置身極地的飄散了白煙,然而皺著的柳眉底下動人的雙眼透著倔強與不服輸,她瞪視著目光所及的一切,憎惡著他們,她的皮膚表面浮現一層一碰就碎裂融化的冰霜,並肆意狂妄的擴散面積,要將她徹底淹沒。


  用「白雪」來形容她再貼切不過,七年來不曾修剪過的波浪長髮隨興的披撒在地上,它們擁有比白更純淨的顏色;簡直要透明的美麗肌膚則是人世間任何女人也比不上的白皙,趨近於屍體的色調;冷淡無情的瞳孔泛映著湛藍璀璨的光輝,是能將眾生魅惑勾魂的美麗;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儘管套著囚犯制服也遮掩不了性感與冷冽的驕傲,曾經的她名為Caitlin‧Snow,有著輝煌且無量的前途與美滿、令人稱羨的幸福,在最後的天真被摧毀殆盡,如今的她捨棄那名字,將自己的角色定義為犯罪者:冰霜殺手。


  在冰霜殺手內心深處的Caitlin‧Snow,永遠都在低聲地哭泣,從不止息。那個女孩無論遭遇多大艱辛、困苦的事情,受到多少哀傷又叫人憤怒的委屈打擊,都沒有掉下任何一滴眼淚,曾經的生物學家一直很堅強,童年缺少雙親的關注使其個性獨立自主,現在,女孩在這世上消失殆盡,殘餘的人格在已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裡遊蕩著漫無目的,只有每一日、每一夜,她撕心裂肺的哭聲會像血液一般從冰霜殺手的心臟一下一下的打出、流竄在各處,冰霜殺手的四肢、內臟、骨頭無一不被侵擾。


  冰霜殺手只能承擔,也僅僅只願承擔。


  Caitlin的涕泣小小的、不喧嘩也不張揚,不引人注目、不令人發現,比起自己焦頭爛額,她更害怕麻煩他人;想獲得關愛,可也怕受傷。此刻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痛,沒有人察覺她的脆弱,她還是那麼的小聲,那麼的壓抑自己,直至時間的終結,唯有與她完全的對立面:冰霜殺手在傾聽、垂目。


  冰霜殺手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為那些聲音碎成百片。


  她們打小就相處在一起,嬰孩時期她們甚至彼此相愛、屬於彼此。她們要好的聊天、互相陪伴在身旁,她們是對方最親密的夥伴,即使隨著年齡的增長,Caitlin漸漸淡忘,冰霜殺手也不再有機會與辦法出現在玩伴面前,但冰霜殺手了解自己髮小所有的喜怒愛樂,深知其性格,也明白無法觸及的心理創傷與孤獨;她在Caitlin的心靈沉寂著,不吭一聲,不過她看著Caitlin所看見的景色、感受著Caitlin所感受的情感,無論是父親、母親,Ronnie‧Raymond、S.T.A.R.實驗室,或是閃電俠團隊、Barry‧Allen,Julian‧Dasmond、綠箭俠團隊,平行世界、外星人,Caitlin所經歷的她沒有一件落下過,渴望、傷心、心動、慟切──她為Caitlin心疼、為Caitlin憤慨、為Caitlin不捨、為Caitlin難受,直到粒子加速器的影響緩慢的在生物學家身體裡變化,她終於獲得更完善的能力,例如奪取Caitlin的意識並霸佔主導權。


  她將Caitlin藏匿在了自己以前身處的地方,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她心愛的另一半,只要將Caitlin帶離開這個心碎的世界,Caitlin便不會再難過;可總有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們總是鍥而不捨的自以為好意的想要喚醒Caitlin,淨是破壞她的好事──


  為了能讓Caitlin更加安全,她答應Savitar成神的提案,最後她喪失了自由,被關鎖在狹窄的實驗室牢籠,Caitlin也不再向她抗爭著奪回控制,長眠的效果令Caitlin緩慢的失去意識,只是繚繞著使人心痛難耐的哭泣從此伴隨黑夜纏繞著她夜不能眠,並且每當Caitlin開始啜泣,從未明白何為冰冷的她便感受到人類光裸著身子浸泡在冰水中的僵硬、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費勁、撕裂身體的痛楚百倍千倍的體現,黎明將至時她才會自結冰的窘境中重新脫困,凍傷發黑的部位也旋即恢復原樣,日復一日,她感覺自己像希臘的Prometheus,不過她不是為了全人類,她只為了她此生唯一在乎的人。


   她猜這是她的髮小對她的懲罰,對她擅自作主的守護給予的責怪,因此她不反抗,她不逃避,就像年幼時她為Caitlin受傷,只要Caitlin安好,她可以沒有半點猶豫的犧牲性命。


  想帶著Caitlin遠走高飛,想帶著Caitlin到充滿美麗漂亮的風景的地方旅行,想再一次跟Caitlin說話、交流,想要看看Caitlin無憂無慮的笑臉以及快樂好看的璀璨眼睛;事與願違總叫人洩氣,嘗試了許年多也沒能逃離的牢房終將成為她的葬身之地,她還是高傲,她不承認自己的決定其實也囚禁了Caitlin。她冷到快昏厥過去時還是打定主意活動活動,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從強化玻璃外盯著她,她立刻抬頭,眼前與Caitlin同樣熟悉的修長人影就佇立於黑暗,巧聲無息地出現,只有上帝能解答對方杵在監牢前有多久的時間,無須通行證與密碼的自由出入,閃電俠犯規一般的專利。


  冰霜殺手瞇瞇眼,起霧的玻璃沒有阻止她認出來人,她從容的站起身,一點也沒有手腳被凍得發麻、活動不便的模樣。她移動時,表層的透明冰霜脫落下來,掉在地上化作水滴。她凝視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擅闖者,這輩子她最痛恨的人,她發誓要親手將其碎屍萬段,「自許法律的守護者,英勇的閃電俠大人,擅闖房屋是要破壞法律嗎?」


  中城的保護者,閃電俠Barry‧Allen一身黑衣與深藍色外套搭配,可憐的弱小光線打在他身上時,冰霜殺手注意到隱隱約約的,他原先頹廢的長髮被一頭俐落的、與幾年前相似的乾淨俐落髮型取代,她幾乎是一瞬間換上困惑的表情。她還記得幾個月前記不起教訓的2017年Barry‧Allen再度穿越神速力屏障來到她面前央求著她供出Savitar是誰的光景。歷史不曾真正改變,只有愚蠢的人類妄圖模仿神的自食惡果。推估時間,自那一場對話後至今,儘管雜亂無章的時間線並非照著人類發明的時針分針規律的在走,但若2017年的閃電俠團隊成功的阻止了未來閃電俠的復仇,照理他們此刻的存在會於過去的Barry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線的剎那間被神速力殘酷的抹煞乾淨;可她還記得,記得與閃電俠團隊的戰鬥,記得在監牢裡的七年,記得Caitlin加贈給自己的責罰,這使她不禁懷疑牢房外的男人是否是與自己同時代的閃電俠,還是說這又是哪個時間的Barry一個衝破時間屏障嘗試毀滅世界的邪惡意圖?


  對方沒有回答,沉默像冷氣一樣散布在他們之間,除了髮型以外,過於厚重的白霧叫人看不清楚,Barry甚至半邊臉也不客氣的埋藏在陰影中更令冰霜殺手摸不著頭緒,她不耐煩的嘖嘖舌,沒有交流就套不出情報,分辨不了是哪個身分的Barry,她就沒辦法說出恰當的惡意嘲諷來中傷他,於是她再一次主動開口:「是什麼理由讓你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實驗室來找我?閃電俠,過了這麼多年,我又何德何能的得到你一次的會客呢?」


  「妳還記得我們作為一個團隊打擊犯罪的光景嗎?」


  「什麼?」Barry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話愣住了冰霜殺手,她瞪著眼,不能明白,Barry向前走幾步靠近監牢,他的手摸上強化玻璃,徹骨的低溫彷彿會電人似的,從手心傳遞到心臟叫人心酸難受,可是他沒有縮回手,他擦去霧氣,當中露出的棕綠色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妳還記得我們拯救中城的成就感嗎?」


  冰霜殺手彈指間繃緊了神經警惕著身前明明再熟悉不過、但此時卻叫她心慌害怕的男人。與Savitar的瘋狂不同,看著她的Barry眼中透出的情緒渾沌且混濁,夾帶著過多的顏料形成的完全漆黑,彷彿宇宙中的黑洞通向未知的無盡,恐怖、驚悚,她死皺著眉,感覺自己更冷了,Caitlin的哭泣依舊惱人,她在牙齒又要相撞時咬緊後齒槽。她試想過被關鎖在神速力監獄裡的Savitar逃出生天,前來拯救她──這種妄想很可笑沒錯,她對此抱持的希望確實也不大──這個Barry比Savitar還更讓她感到陌生,可完好無缺的半邊臉證實了他不是心繫復仇的閃電俠。


  「我記得你對我──對Caitlin造成的所有傷害。」超能力者監牢是特製來防範超能力者在當中或有人自外面施展能力進行侵入或破壞,冰霜殺手想自己暫時還無須擔心小命的不保,她怒視Barry,也跨出腳接近他,她的身體散發冷霧,「我記得你是個自私又偽善的爛人。」她一邊說,一邊終於站到Barry臉前,他們腳尖的距離只相隔一塊厚度兩公分的強化玻璃,她衝動的想要撲上去狠狠咬住Barry的嘴唇然後殺死他,她齜牙咧嘴且充滿憤怒,「我記得你讓Caitlin對你失望透徹。」


  這些話永遠不會從Caitlin口中出現,Caitlin只會在背後默默的哀傷,但當他需要支援時卻義不容辭地站在最前線與他同在,她想她的確忌妒閃電俠,Caitlin對他的無怨無悔早已超越友誼的範圍,愛得越深、傷得越痛,如果Barry有過就那麼一次的回頭觀望,故事不會走到這個地步,Caitlin還是快樂的,她也無須站在她心愛的人的反面才能施行保護。


  千錯萬錯,都是Barry‧Allen的錯。


  第一時間Barry並沒有回應,他的雙眼不知為何帶著過於濃厚的悲傷與自責,他的表現激怒了冰霜殺手,她搞不懂他前來與她會面的目的,他沒和她正面衝突也使她窩火,接著她看見他把額頭靠在了玻璃上。「是的,我曾是個目光短淺的男人,」他這麼說,不明所以,「不知青鳥的存在,不自覺自己的愚蠢。我傷害了如此多人,卻仍然冥頑不靈,幼稚可悲。將Iris視作生命的全部,自以為沒有了她的自己將一事無成──」


  「你想要做什麼!」


  Barry安靜下來,他凝望冰霜殺手失控的怒氣,此刻牢房內的物品全部都被冰塊凍住,連冰霜殺手本身也要被寒氣與冰霜壟罩禁錮。「事到如今的懺悔?太把自己當回事了,Barry‧Allen,你以為幾句真誠的道歉、表現得可憐兮兮,這世上任何人就得順著你的意,心軟的原諒你、轉而哄哄你,叫你不要自責、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把我當成什麼、你把Caitlin當成什麼?玩弄人心的廢物,比禽獸還不如的傢伙竟然自詡為英雄?我看這世上所有人的腦子都被開洞的進水了。」


  她激動的將話語全部傾瀉而出,她的耳朵接收著Caitlin的哭聲是越發的嚎啕,但她選擇無視它,縱然她是如此的哀求上帝能讓她好好的抱抱不再完整的女孩。她的腳早就動彈不得,連離開不再去注視那令人絕望的面容都辦不到,她閉上眼,冷靜自己,再睜開眼,她的瞳孔閃爍著憎恨與殺意的幽幽藍光,「你唯一能得到原諒的方法,閃電俠,就是交出你的性命。」


  下一秒,Caitlin放聲痛哭,幾乎要震疼冰霜殺手的耳膜,冰霜殺手猛的伸手遮住雙耳。為何還是為著他哭泣?冰霜殺手不住的思考。為何還是心念著他放不下手?他從來不曾為妳做過任何事,為何卻奮不顧身的傾心?為何能做到不求回報?她詢問著,得不到答案,又其實不需要解答,她感覺眼眶發酸,對Barry的厭惡加倍的深厚,「還有,我是冰霜殺手,記住它,否則我們的對話到此為止。」


  沉默許久,Barry的目光依舊沉重,他說:「我不會死的。」


  「那你來做什麼?若非來獻出性命,那麼就到我死前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冰霜殺手惡狠狠的說,半點不留情。她至今還是不懂閃電俠的目的,事到如今的回心轉意?簡直比糞還不如。七年前籌畫著阻止Savitar事件期間,他們壓根也沒有像今日這樣兩人私下的、單獨的、沒有顧忌的談過話,他只在乎自己幸福快樂的結局,而其他人的犧牲奉獻一文不值的視作理所當然,就算當年成功了那又如何?沒有成功的現在又怎麼樣?除了閃電俠,世界沒有一個人的未來是美滿的句號。


  「我的命不是屬於我的,所以我不能給妳。」莫名其妙出現的閃電俠再一次說出令人費解的話語,冰霜殺手面無表情的撇了他一眼,內心感到可笑至極,自說自話對愛情的忠誠是她見過最智障的行為,失去青梅竹馬等同於失去生命的Barry‧Allen更是她知道最沒種的男人,逃避自盡的責任承擔,躲在已如廢墟的S.T.A.R.實驗室裡頹廢著又是做給誰看?這麼做就會有人於心不忍?用自虐方式想要求得旁人的憐憫來拯救自己脫離黑暗?真正摧毀閃電俠的並不是Iris的死亡,而是促成這死亡的人原來是他自己的沉重打擊,知曉這點的冰霜殺手克制不住的放聲大笑,「你所做的最終都會回報回你身上,閃電俠,不論是自命為神的撼動時間,或是擅自決定誰應該活著、誰又該去死;如果她對你來說是全部、是一切,是生命、是未來,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了結自己的小命,這樣才對得起過去你連眼都不眨一下、愚弄人心的對她說的每一句情話,殺人兇手。」


  Barry的拳頭用力砸在強化玻璃上發出絕對能引起警報的聲響與震動,但巨響戀戀不捨的還環繞在空氣中與牆壁反彈,警報器沒有被觸發,而長年來就冰霜殺手所知,大約時間在午夜左右,Julian會在將一日的工作處理好後自監視器再好好的觀察她,才會進入寢室就枕,不管怎麼樣,Julian理應早就發現Barry的存在,可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她合理懷疑Barry做了些什麼。


  她抬頭瞧瞧監視器,為讓此次會面不受到旁人的干擾,他動了手腳和腦筋。她瞇瞇眼,重新把視線集中在被她戳中傷疤的高速男孩恍惚的神情,她厭惡看見他一蹶不振的樣子,尤其這個樣子並非由她親手造成時。看著Barry,她的內心便不斷的、不斷的冒出著想要殺死他的衝動,但每當如此,Caitlin的哭聲就會放大音量,身體凍僵的情況會更猛烈且快速,她不能讓那女孩哭啞嗓門,已經每晚都在落淚了。她努力放鬆心情,忘卻起初自己被賦予現身的使命,她看著Barry,「離開這裡,閃電俠,如果你不是為了被我殺死。」


  「我是。」半晌,閃電俠撿回自己的意識,他仍然好看的綠眸子看進冰霜殺手的眼裡,想從中找到什麼,「我是為了償命,才來這裡。」


  冰霜殺手瞪大眼,不知為何她忽然不再聽見Caitlin的聲音,她只聽見自己的心臟加快速度與力道的撞擊著胸膛,幾乎撞得她全身發疼,她的怒火點燃體溫,越發飛快的血液流竄著全身使皮膚產生冷氣,她的大腦嗡嗡作響的鼓譟著,她感覺臉頰很燙,過於興奮的她整個人貼上強化玻璃,她不在乎為何,她不在乎理由,她也不在乎這個閃電俠到底是哪個時代的,既然他想死,她樂意做上一回好人。


  「想死?想死?想死?」冰霜殺手雀躍得腦子好像要爆炸了,如孩童得到糖,七年、七年的漫長,她就在等待能手刃Barry‧Allen的一瞬間。她沒興趣像某些白癡在準備處理閃電俠之前廢話連篇,或是刻意的折磨,她不會讓他甚至感受到一點點痛苦,只有一下下、就那麼眨眼的一秒不到,他的心臟會在她手中結凍,會被她保存在身側,他們將永不分離──聽聽,這是多麼美妙的計畫,她失心瘋般喘著氣,尖銳的長指甲刮著玻璃面發出讓人雞皮疙瘩的雜音,她近距離的盯著Barry的臉,「給我、給我,把你的命給我,快把牢籠打開,放我出去──把你的命給我!」


  「不行,還不行。」只見Barry淡淡地回答,分不清是說笑還是認真,「除了妳,還有一個人必須也同意,我才會把命交出去。」


  「全都是屁話!狗屎!」這回換冰霜殺手的手瘋癲的敲砸在玻璃上製造瘋狂的噪音,她咬牙切齒的發著火,整個牢房都要被白霧淹沒,可她的眼睛就像一頭狼,盯緊了獵物就遺忘何為放棄,「還有一個人?還有誰?Iris?掌管你生死的人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所以你有正當的藉口苟活在世上,自由自在?卑鄙的傢伙,下三濫!全都是謊言,全都不是真的!」


  牢房外的閃電俠垂垂眼,放在玻璃上的手指頭有些凍得發紅,太暗的環境誰也沒能看見,他談論著自己的死,卻異常的平靜。自2017年的Barry‧Allen來訪,幫助閃電俠團隊重新團結、凝聚在一起,中城的繁榮隨著他們逐一將許多橫行無阻的惡棍扔入警局與監牢後顯著恢復,Cisco與Julian利用科技帶領S.T.A.R.實驗室化身成全世界最新一代的科學指標,整個城市宛如回到了Harrison‧Wells──Eobard‧Thawne打造粒子加速器時的榮耀年代,同時震盪波改造腦波控制裝置來治療陷入昏迷狀態的Wally,Joe也漸漸的敞開心扉願意與閃電俠團隊互動,他更多是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否恢復健康。


  過去被徹底毀滅殆盡的、他所珍視的似乎全回到了他身邊,也不再有更糟糕的事件發生,Iris永恆的離去是板上砸釘的事,所有人有著共同的默契絕口不提當年的悲劇,而是用盡全力的向前看;有時候討論著如何捉捕壞人的過程,他們會因為懷念而露出笑容,也會因為抹滅不了的記憶又一次陷入哀傷。時而各自忙碌時,他會發現Cisco的目光總是花費很長的時間停留在治療室,他知道他的夥伴在想什麼,即便受到了無法挽回的傷害,Cisco的想念與等待不被時光撼動,被說是傻子也無所謂,最後Cisco會一如既往,張開雙臂迎接並擁抱他的老家人的回歸。


  他也想念她。曾幾何時實驗室中的她的身影對張狂的他而言成為天經地義的事,她對他所做出的努力、犧牲、竭力的掙扎,他看做了義務。她在他心中一直留有一席位置,比起Iris,他很明白背後的生物學家為他做的更多、不顧一切也不求回報的更令人動容;獨自一人坐於實驗室中,他同Cisco一樣,彷彿仍能聽聞那美麗的人兒穿著高跟鞋、踏著有自信的步伐穿過走廊進入大廳的聲響,或是背對治療室,那雙溫暖手掌的主人會從背後靠近的拍拍他的肩膀表露關心,陪伴他的無助、傾聽他的煩惱。


  她是那麼的好,她總是善良、溫仁又謙遜,她的目光從來沒挪開他身上,從來不讓他一個人,她的存在就像夜空的明月,灑落的光芒不帶一點負擔,黑暗中無償的照明著前路,他們相伴的時間如此之久,久得他也忘記了,他曾經為她心動。


  幼小的愛情苗芽在心土裡生根,茂出頭後便從此停滯,澆灌著的水分忽略了它,更多更多的花枝綠葉遮蓋了它,它未有機會被注視、被注意,安安靜靜的,被藏匿在太多更艷麗的彩花背後,然後暴風的無情來襲、劣雨狂雷的惡劣考驗,植物們接二連三的被擊垮、摧殘,莖支折損、花朵落地,種植得百花綻放的心圃灰飛煙滅,狼狽的花園將園丁過往的辛勞一點也不剩的帶走,受到打擊的園丁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身清理,直到有人提醒他、喚醒他此生神賦予的唯一職責,於是他重返心土打理,除去所有的髒污殘物,收拾著一切,他看見了那珠翠綠柔軟的嫩芽,狂暴的風吹雨淋也沒有改變它,它仍舊屹立不搖,為了他總有一天能發現,它沒有倒下。


  他決定好好保護它、呵護它,直到它成長茁壯,直到他的生命終結。


  「是真的,冰霜。」Barry像哄著小孩子,他溫柔的注目冰霜殺手的面容,Caitlin‧Snow的面容,多久他沒有仔細的、認真的看著Caitlin?她飄逸的捲髮、好看溫和的眼睛、小巧迷人的臉龐……「只要妳想,我會給妳我的命。」他堅定的說。Caitlin熟知他很多事情,包括他的堅強、他的脆弱、他的軟肋,可他卻不知道原來她是多麼的孤單,她是多麼想要有人來愛她;原來她的心是那麼的殘破不堪,她那麼的壓抑自己是因為害怕再一次心碎──走投無路的她還是獨自一人面對化身惡人的害怕,他沒有與她同在,沒有人與她同在,她悲慘的最後讓與她完全相反靈魂代替了她的聲音、承擔她選擇之後遭受的後果。他心疼的落下眼淚,他此時好想抱緊他的生物學家,想親口告訴她,她不必為任何決意擔當後果;告訴她,今後他不會拋下她一個人。


  「說謊,耍賴,另一個人?見鬼的另一個人!Barry‧Allen,這全都是你可笑的自導自演,把我耍得團團轉、把Caitlin耍得團團轉;Iris死了,你殺死她,就為了能名正言順的繼續活著?騙子,大騙子!」冰霜殺手狠狠的敲打著強化玻璃,彷彿感受不到疼痛,她砸得一下比一下還更用力,整個玻璃為之顫抖。她的腦海裡反覆的撥放著用自己的手把Barry殺死、碎屍萬段,再冰椎穿心、開膛剖腹的畫面,Caitlin從閃電俠說出尋死的話便一直哭著,對她的妄想更是害怕的捲縮著身子一動不動,而她認為只要把Barry抹去呼吸,Caitlin便再沒有哭泣的理由。


  「Caitlin。」


  「我告訴過你,我是冰霜殺手──」


  「Caitlin。」Barry又說了一次,直視著冰霜殺手呆愣的臉,他說:「Caitlin。」


  說出這許久不曾提起的名字讓Barry頭暈目眩,猶如性行為之後奇妙的愉悅卻夾帶著噁心的味道,罪惡感的沉重就像被扔進深海裡無法掙扎的壓迫與窒息,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他的愚昧毀掉了很多人的一生,包括Cisco、包括Joe、包括Harrison、包括他法律上的弟弟Wally,或是死去的他的青梅竹馬;但就在這一刻,跨越足足七年的時光,積攢足足七年的情感,堆疊著早已包圍住自由可仍視而不見的悔恨崩塌了,所有的罪惡像雪崩似的猛烈跌落、掉在他身上,更像一隻張牙舞爪的索命白狼大張獠牙快狠準的咬上他的咽喉絕不鬆口,從來他償還代價的對象,始終都是Caitlin,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他說什麼?冰霜殺手不敢置信從Barry口中說出的名字,他不斷強調的「另一個人」,除了她的另一個掌管他的生死、只要他們一致同意,他就能存留自己的性命或是直接與世長辭,Caitlin,Caitlin.史諾,曾經的閃電俠團隊成員,曾經這個身體的所屬者──Barry眼裡,冰霜殺手的面容頃刻換成厭惡的表情,她覺得閃電俠愚蠢透頂。「七年前的梗?認真的?」她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便能回想起七年前初次顯露自我的叛變,最終以Barry‧Allen以命相逼的將Caitlin的意識帶回體內……閃電俠認為自己賭的是Caitlin的仁慈與善心,唯有冰霜殺手知道自己鬆開手讓Caitlin重新掌管身體的真正原因:Caitlin強烈的不想與朋友為敵,更不願意和他站在對立面為難他。她希望如果她能管理好自己,他便無須花費太多心思憂煩,他肩膀扛著的負擔會減輕一些,他們相處能更自在無慮──也許這正是Caitlin在高速男孩心中的天秤沒能比West家長女更重的緣故;一如男人不會選擇過於能幹的女人作終生伴侶,在一個女人面前顯得有用武之處且能夠倚靠是男人的天性,當很多事情獨自一人便能夠完成,誰還會覺得自己備受重視?


  Caitlin重視他,和他自覺的「重視」卻相去甚遠,身為擁有天性的男人,Barry‧Allen想要待處在何人的身旁根本不須多加思考便可道出結果,然而自食惡果的Caitlin又是因著生為怎麼樣的人,得遭受如此可悲的境遇的理由?「你是這世上最沒有資格喊她名字的人,閃電俠;『另一個人』?簡直要笑掉我大牙。」


  監獄外的Barry並未被冰霜殺手的話又一次激怒及情緒低落,他盡量保持平靜,他認真地望著冰霜殺手,不想讓她感覺自己只是在開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妳、在Caitlin面前,我要獻上我的生命,閃電俠的生命,這當中沒有一絲虛假,我發誓我不會再欺騙她,我只希望在最後的最後,我還能見她一面。」


  「發誓?你又哪裡來的對象可以起誓了?你不是已經成神了嗎?」冰霜殺手的嘲諷像寒冬中的巨風,切割過皮膚的冷冽刺痛比當時被她用冰椎鑿穿小腿還要叫Barry無法忍受,她曾經柔和的眼睛也僅剩冰冷的無情。「對妳。」他說,就像要走投無路,「我對妳發誓。」


  「代價又是什麼?我想要的你拿不出手,Barry‧Allen,你什麼都沒有。你瞧,現在連一個誓言都無法守住,除了一再的拋棄一路支持著你的夥伴,你什麼都沒有改變。」


  「我說過會給妳我的命,我就絕不食言,不管妳相不相信。」閃電俠的雙手擺在冰霜殺手雙拳擱於強化玻璃上的位置,像是隔空握住她的手,她沒有注意到。她的腳失去知覺了,她感覺自己的脊椎拖著兩塊沉重的木椿,隨時都有可能摔倒,不過謝天謝地Caitlin聽著Barry的話停下悲傷,她被冰凍的進度得以暫停。「我當然不相信。看看,現在無處可跑的人是我,不是你。」


  Barry緊瞅著冰霜殺手。她一而再的堅持與避而不答的表現讓他更確定心中的懷疑,他的心彈指的快速燃起一把名為希望的火焰,照耀著他早已乾枯、黑暗及充斥著後悔與痛恨的心園,使他看清,也使他明白此生他靈命的終焉之所。「我再重申一次:我要見Caitlin,而只要她一個點頭,我的命就是妳的。」


  很快冰霜殺手察覺到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有些遲了,她緊盯著Barry眼中鍥而不捨的固執,懊惱自己的不小心:「你憑著哪點覺得我還留著Caitlin活口?若她真還活著,你又憑著哪點覺得她如同七年前那般愚昧,在你邪惡的謊言誘勸下再一次暴露自己、將自己推進虎口?」


  「這正是我要爭取的,無論花上多少時間、多大的代價,只要她願意再一次的相信我、主動現身在我面前,我再重申一遍:我願意拿命相抵。」Barry低沉的說,真摯、無瑕,冰霜殺手彷彿被記憶綁架的回溯起太久以前Barry毫無畏懼的將她手中的冰椎壓在自己胸前的無畏之舉,她驚慌失措,同時感動於Barry為她做出的犧牲──不,是Caitlin帶著她重返過去;那一場戲,她沒有半點「感動」的情緒。


  她望著Barry,「Caitlin死了。」她回答,不帶任何情感,Barry愣了一下,「我不相信。」


  「為什麼我還會留著她的心智?讓她有機會再重新奪回這副身體?」


  「因為妳在乎她。」Barry說,「妳只是想保護她,妳並不想傷害她,所以妳沒有抹殺她的存在──她還在,對不對?」


  她一直提到Caitlin的名字。Barry想到。她每一次充滿怨恨的責備與反抗,都在為Caitlin打抱不平,與其說她對他有著痛恨,應該說她是因著Caitlin而對他氣憤填膺,她為Caitlin向他進行報復。他知道自己過去有多過分,就算到死也沒辦法彌補錯誤,他這一生的追求就是再見Caitlin一面。


  冰霜殺手嘖了嘖舌,現在的情況她有些應付不來,她不想讓Caitlin接觸閃電俠,而且Caitlin也絕對不會同意奪取Barry‧Allen的性命。她遠離了點玻璃觀望著高速男孩,心底五味雜陳。她的怒火是從Caitlin的心碎而來,她的保護欲是從Caitlin的遭遇而起。的確她和Caitlin是兩個相異的人格,她們也各自擁有著不同但完整的靈魂,如果沒有粒子加速器、如果沒有閃電俠渾球般的舉止與性格釀造的各種悲劇,她永遠不會出現在Caitlin面前,她永遠不會去干涉Caitlin的生活;她承諾過她會永遠陪伴在自己髮小的身邊,她同樣承諾過的還有:她會在Caitlin有危險的時候成為避風港,她奮不顧身。她所有行動的出發點以Caitlin為中心運轉,她承認她更加依憑著Caitlin,因為Caitlin是她的全世界。


  當Caitlin休息夠了,準備再出發,她要做的就是把手放開──是這樣嗎?放任著再看她的世界受傷?她做不到。原先她頑固的想隔絕一切對Caitlin有害的就好,可是這七年來,Caitlin在她心中也沒有開心過,睡著的時候睡著,醒著的時候掉眼淚,也不打算與她談話,拒她於千里之外──小時候的和平共處已然不見,她們不可能再相處得情同手足,如今她只希望Caitlin快樂就好。


  自己的快樂,該是自己去尋找去創造。


  「你對我來說連顆鼻屎都不如,Barry‧Allen。」冰霜殺手咬牙切齒的說,她的目光不再咄咄逼人,但她依舊伶牙俐嘴,「我從來沒有在乎你到你說什麼、做什麼,我的心情就會為此起起伏伏。不要把我想成我是Caitlin人格的負面體,我的邪惡就等同於她也是邪惡;我不是Caitlin,更不是她的分身,我就是我,我為了她而活,也為了她而死。」她一邊說,一邊掉下眼淚,Barry有些驚訝,空間的薄霧突然增加得太多、過於密集的令人無法看清裡頭,接著他看見那雙泛著螢藍光的凶惡眼神漸漸幻化成過往溫柔善良的柔軟密棕色,所以那眼淚屬於誰的?「不管她做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持她──當她說出『要你死』類似這樣的話,你將永遠不會再與她相見。」


  冰霜殺手的髮色和膚色也開始像冰塊融化、裡頭的被珍藏起來的寶物顯露出真實的轉換成棕色與正常白皙肌膚,Barry的心跳小鹿亂撞的急速增加次數,他感覺身子躁熱起來,難以置信自己胡來的策略奏效,記憶裡無法忘卻、揮之不去的人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支持著他、保護著他的他的生物學家,他真正的歸屬,Caitlin‧Snow的另一隻眼睛也掉下另一行眼淚,在冰霜殺手的意識徹底交還給Caitlin前,他聽到她說:


  「為什麼選擇他,而不是我……」


  女孩閉上眼,白色的冷氣也完整的把女孩的身影蒙上嚴嚴實實的薄紗,Barry不自覺靠上強化玻璃,他急迫的想衝進去揮開那惱人的霧氣,將他朝思暮想的女孩擁入懷中,他想牽著她的手不放開,如果還能狂妄的增加要求,他想告訴冰霜殺手,取他性命後將他身上屬於他的東西留在身側,行嗎?「Caitlin?」他沙啞著嗓音呼喚,他也流下眼淚,「Caitlin?妳在嗎?Caitlin──」


  「Barry……」


  濃霧散去,一頭褐色長捲髮配上迷茫漂亮的臉蛋與淚流成河的動人雙目,Barry激動的哽咽著發不出聲音,是Caitlin,Caitlin……


  「Caitlin……」


  Caitlin‧Snow跌跌撞撞的上前與Barry重聚,終於支撐不住的雙腿使她倉惶一跌摔倒在地,Barry驚慌的蹲下身,「Caitlin?妳沒事吧?Cait──」


  「Barry。」


  全世界凍結在這一秒,Caitlin的聲音迴盪在他空蕩的心房發出劇烈的回音,越來越大,自此不曾安靜。Caitlin含淚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夢幻、美好,Barry把頭抵著玻璃,淚如雨下,他此生沒有比這一刻還要感動,還要幸福,他全身發著抖,他的名字是為了被她叫喚而取的,他的雙眼是為了被她注視而睜開的,他的雙手是為了被她握住而擁有的,他的所有是為了能與她相襯而誕生的。


  「對不起,Caitlin……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失去控制,他語無倫次的不斷道著歉,他終於放下偽裝、放棄抵抗,所有的悲痛、後悔、自責、哀傷、想死等負面情緒排山倒海的傾瀉而出,他沒有臉面對Caitlin,他是多麼的厭惡自己,死皮賴臉的還希冀著Caitlin能原諒自己──「對不起,傷害了妳,對不起,讓妳失望──我只希望還能看看妳、和妳說說話,這樣就好了,Caitlin,我沒有資格再活著,我只是一個背信棄義的騙子,我根本不是什麼英雄,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帳……妳要殺了我嗎?殺了我吧。」他哭求著,伸手掏出口袋裡的按鈕,當他按下按鍵的瞬間,刷的一聲強化玻璃便收進了地板,他們兩人之間再沒有一個看不見的阻礙,他向前探去握住Caitlin的手,是如此的冰冷,但他知道她是他的生物學家,「我對不起妳……殺了我……」


  Caitlin張開雙臂環抱住Barry的肩膀,把一個身軀單薄的男孩擁入懷中,「你的命是我的,跟我一起活下去……」


  閃電俠一把抱起Caitlin,再不讓任何空隙出現在他們中間。


Fin.

覺得結局太草率的請舉手(+1

寫到後面有點跑掉,不過寫這篇也算是在幫助自己定義冰霜殺手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是caitlin邪惡的另一面?還是凱特琳的另一個人格?雖然以目前的閃電俠第五季還沒有完整解釋小時候就出現了冰霜殺手的能力的那個畫面是代表什麼意思,貌似snow爸也沒掛掉還要凱特琳去找他──我的直覺是那個暗號更像是圈套(摀臉

最後將冰霜定義為其實是和cait完全不一樣、擁有自我擁有人格甚至擁有完整靈魂的另一個人類,但是是為著cait而活,簡單來說是孿生姊妹,恩,就這樣定義了,因為第四季有一幕是她對著閃電俠說「保護好caitlin」,而且她們兩個還會用便利貼交流──根本超萌,超萌的好不好

當然,一如文章內所談到的,原作中caitlin最大的問題點是不願意麻煩別人、凡事自己來,也許正是這樣所以barry覺得和生物學家在一起的自己是沒有用武之地的,和iris在一起還能感覺自己是被依賴的優越感──隨便啦(挖鼻

最後寫了caitlin與barry如願在一起,反正2024年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因為已經跳到2046年去了),我們就好好的滋補我們無止盡的腦洞就好

還有,從第一季開始的吐槽我來了(摀臉

也是覺得辛苦自己了XDDD

以上,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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